about 黄健翔解说事件,有人这么说(zz from 不许联想)

黄健翔疯了

带三个表 @ 2006年06月27日0:54
 

他今天晚餐吃什么了?
我刚睡着,他就把我喊醒了。
慢镜回放,明显假摔。
今天的黄健翔,
简直是玉米见到了李宇春。
(不过可以理解,黄老师向来很性情,不过回来又要挨处分了。)

 

有了快感你就喊

带三个表 @ 2006年06月27日1:41
 

我看球看演出都习惯睡觉,但是今天意大利和澳大利亚比赛,最后我没睡成。昨天就一天没睡,本打算利用比赛期间睡觉,结果被黄老师吵醒了。你们都有这样的经历,被惊醒的人都惊魂未定,这时我还听见黄老师在电视里高喊,我迷迷瞪瞪的,以为中国实行三权分立了呢。定了定神,原来黄老师在庆祝意大利进球。那感觉,吓得我差点哭了。不就是进一个球吗,我以为抢鸡蛋呢。

当我真的把神定下来,我觉得,黄老师这一做法,可能有点过分,但是我支持黄老师这样做。大家之所以认为黄老师疯了,就是平常我们都以一种不疯的状态对待任何事情,所以,当一个人越轨之后,所有人都会扑上来攻击这个人。这就是习惯问题。我们都按这个规则游戏,你凭什么那样玩?

黄老师就这样玩,虽然失态,但是很好,像一声春雷,在中国电视转播界炸开,我就失态了,怎么了?我就喜欢意大利,就讨厌澳大利亚,怎么啦?咱们中国人一向很含蓄,能出来一个赤裸裸的人,很好。

黄老师一向很性情,像这样的解说员,在中国绝无仅有,所有解说员、主持人都端庄地出现在观众面前,假模假式的,但是,今天黄老师突破了这个禁区,人不是机器,就该这样,想唱就唱,想喊就喊,有了快感你就喊。

所以,我爱黄健翔。但愿他没什么麻烦。

 

 

黄健翔门事件

带三个表 @ 2006年06月27日17:54
 

据说:
澳大利亚大使馆抗议了。
黄健翔老师被通报批评了。

我想起了02年世界杯韩国队以不武的方式赢球,我们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韩国人就抗议,吓得我们屁都不敢放了。
后来在日本转播世界女排界标赛,副食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不给中国队镜头,中国也屁都不敢放。
不是有个人用颤抖的声音说过“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吗?”怎么连屁都没了?其实就是有一种东西在作祟:政治。

别人是怎么处理类似事件的?我们又是怎么处理类似事件的?我不太喜欢民族主义,但我们总得有点民族性格吧。就算黄健翔做错了,我们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解决问题,这是需要技巧的。

 

 

带三个表 @ 2006年06月28日3:19
 

——黄健翔“解说门事件”看上去是一个主持人职业操守问题,而公众对他的争论实际上触及到的是跟主持人职业操守毫无关系的问题。

“意大利万岁!”你一个中国人,凭什么喊意大利万岁?

昨天凌晨的“黄氏”响声丸真的成了炸雷,我今天看了一下各方发表的意见,在批评黄健翔的观点中,我总结了一下,基本上大家不认可的有如下几点:第一,作为国家电视台的主持人,在转播比赛的时候没有区分清楚个人和集体的角色,你是代表国家的,不是代表自己的。黄健翔在道歉信中也说明了这一点,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黄健翔道歉百分百的被迫所为,肯定是各级领导一层层压下来,逼的你走投无路,就像超女的签约一样——你签不签字?不签字就别唱。黄健翔估计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写出了道歉信。那么,黄健翔的此举是否违背一个体育评论员的准则呢?我认为,非但没有,反而做得非常好。

我们放眼中国,主持人都是什么德行的?有几个你喜欢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朱军?你为什么不喜欢李咏?因为他们都太没个性了,所以,你喜欢蔡康永,你喜欢吴宗宪,你喜欢大S,你喜欢陶子……这些人主持的节目在中国大陆都没落地,却有这么多的拥趸,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的主持人根本不是一个“人”,本质上跟只肉喇叭没什么区别。你喜欢崔永元,他有个性,最后都的了抑郁症,很多有个性的主持人都逃离了央视,这又说明了什么?

还记得这段歌词吗?

我光着膀子我迎着风雪
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
别拦着我我也不要衣裳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给我点儿肉给我点儿血
换掉我的志如钢和毅如铁
快让我哭快让我笑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我再引用一段歌词:

爱情就是一场运动说的必须都是真的
相比之下那多少年的运动好象全他妈都是装的
我忘记了克制后那敏感的脾气突然变得更加糟糕了
那是长期的压抑带来的间接反应表现在爱情的后面

所以说,黄健翔积郁已久的爆发,实际上是“长期的压抑带来的间接反应表现在爱情的后面”,这个“爱情”是什么?你慢慢去想。很多人大概不太了解中央电视台是个什么地方,这是一个抹杀个性的地方,几乎所有主持人都没什么灵魂,也不许你有灵魂。当我们去抨击黄健翔的时候,你是否想过,自己已经习惯、适应、认可了一种没有个性和自我意识的生活。我不知道抨击黄健翔的人里有多少是标榜自己很有个性的人,当你在抨击他的时候,其实早就把自己扔进共性的垃圾堆。好几年前,我就经常打一个比方:什么是另类?伪另类是别人走路的时候先迈左脚,而你是先迈右脚;真另类是别人用腿走路,你用两只胳膊走路。

在一种集权体制下,个性这东西如洪水猛兽,彭德怀有个性,结果死得很惨,但是那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黄健翔事件怎么说也到不了政治的高度。但是,当我们习惯了一种政治思维方时候,就很习惯用潜意识里的政治标准化去衡量任何事情。你能明白这样的事情:当你穿的一件衣服和别人撞衫之后,你觉得自己没个性;但是当你人云亦云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撞衫”。前者,是跟你自己有关,你的亲身体验。后者,很大程度是由于你在一种思想统一、步调一致的环境里被同化的结果,所以你看不出来,早已习惯了压抑、任人摆布。

第二,关于“万岁”。这个词几千年来被赋予了一种神圣、威严,所以,它一直被一类特殊群体霸占着。我相信,人们喊吾皇万岁和皇上喊人民万岁绝对不是一个意思。前者,人们是真诚的,后者,仅仅是统治者的一种施恩。多少年来,不管怎么喊,不管谁在喊,“万岁”的神圣感仍带着对强权膜拜的色彩。

于是,中国到了某个年代,个人崇拜到了极点的时候,我们耳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当那个万岁不在了,“万岁”这个词也随之从人们的话语中消失,因为,我们今天再找不到一个神圣的人来喊万岁了。但同时,也没有了还原万岁本来意义的机会,或者说我们为什么不能为万岁赋予一个新的意义?

我看郑渊洁的博客,他说,我只能喊“中国万岁”,不能喊别的万岁,一个没有受过教化的人今天都这么想,不能不说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在墨西哥跟阿根廷比赛的时候,有位墨西哥球迷写了一句“万岁,墨西哥”,但是他写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假如换过来是个中国球迷把“万岁,中国”写在自己的屁股上,又会是什么样子呢?相信大多数中国人都受不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万岁”太神圣。

其实,“万岁”不过是抒发人们情感的一种方式而已,当你不知道用准确的语言表达对某个人的热爱时,就喊“万岁”,它不应该成为某种权力象征的专用品,它属于个人。当你喊“祖国万岁”那是你对祖国的热爱,当你喊迈克尔·杰克逊万岁,那是你对迈克尔·杰克逊的热爱,当你喊李宇春万岁,那是你在叫春。同样,黄健翔喊“意大利万岁”,仅仅是他对意大利球队的热爱,如果你非联想到墨索里尼或者纳粹,只能说你的心里隐含着一种文字狱意识,或者是对文字狱的一种恐惧而这么想。

我不喜欢CCTV-5那种文艺青年式的抒情,但是我喜欢黄健翔的“意大利万岁式”的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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